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我顯然是後者。大概是無意,不過擺出一張臭臉本就不招人喜歡。我感覺醒著的大多數時候都是痛苦且無聊的,而這種想法自然也導致我天天都處於悶悶不樂的情緒裡。好巧不巧的是,我偶爾高抬貴口吐出的幾句扎人的話也鬧得周圍的人不舒服的很。取得樂子的確是個很難的事,而我的途徑則大多是譏諷。這也導致了我語言上的尖酸刻薄。與此同時,我還是個非常麻煩的人。之前和另一位一起度過了毫無意思的會議,而又失去了網絡連接,我於是一整天都在他耳邊抱怨來抱怨去的。如此下去的抱怨也把我自己弄得歇斯底裡了。後面我就跟發瘋了一樣狂笑,大概在他人眼中我的確瘋了。而且我也可能確實腦子出了點什麼問題。實際上,這種情緒的激烈轉換也不是偶爾才發生。雖然我大多數時候都擺著一張司馬臉,但是又有的時候我毫無來由的就變得極其興奮了,儘管也是表現的非常詭異。就仿佛我的心情沒有中間值一樣。
我其實知道我這種人就不適合和人接觸。奈何我沒有選擇的余地。我渴望人和人之間的聯繫,卻又怕自己在不經意間就毀滅友情。我總是太自我了。只有反復提醒我自己是垃圾,是沒有人在乎的有機物才能讓自己暫時抛棄這種想法。我深知地球不繞著我自己轉,但是我卻經常被各種各樣的外部原因困擾。我知道 "Don't compare",但是我的大腦停不下來。停不下來。為什麼要為一個如此無能懶惰且自甘墮落的人配上一個如此願意和人對比,願意嫉妒願意羨慕的大腦呢。這一定是因為這麼很好玩吧。黑色幽默風味的。我知道沉浸在悲傷裡不會給自己帶來正面影響,然而我仍然還是制止不了自怨自哀的日常循環。也許在戴上黑白濾鏡的人來說,多麼色彩繽紛的世界也是死氣沉沉的。我想不通我被賦予大腦的意義是什麼,我想不通我被生出來的意義是什麼,我想不通我活著除了不讓人失望還能有什麼作用,我想不通我的存在到底能給人帶來什麼正面影響。但是我沒有死亡的勇氣,而且死亡也是虧本買賣。或許是懦夫行為,或許吧。
有的時候我想讓自己留下幾滴眼淚讓自己緩解一下。但是我無論怎麼想哭,我都沒有哭出來的意思。就仿佛我忘記了如何哭一樣。也許是因為我已經有了太高的閾值。我厭惡思考,但是停不下來給自己製造壓力和心理垃圾。每當我閒下來的時候我就會思考毫無意義的東西。除非我讓信息充斥我。我繼續呼吸,繼續消費,繼續吸血,只是因為還有轉機的可能。但是到底是什麼時候以及會不會,我不知道。我也有愛好,我也有想做的事,但是嘗試他們的舉動還沒有很多。擺脫 errands 後我希望這樣。腦中突然回想起了吃菠蘿時候的酸甜味道。但是我又能對得起誰?